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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昭珩冷冷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但愿他的形象在夏御医心里不会崩塌。
怀里抱个宫婢,像个什么样子。
他的千秋盛名岂不是成了笑话?
夏御医要退下去的时候,却又听到景昭珩问:“她身子可有其他的异常?你可有闻到什么味道?”
什么味道?
夏御医如实回答:“回陛下,脉象上看,她身子没有其他问题,就是体弱些。味道……臣只闻到了殿中的松柏的熏香味道。”
什么玩意儿。
瞎说。
他脸上闪过不耐:“你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臣这就去命人煎药。”
等夏御医走了后,景昭珩看着姒锦那只垂在身侧的手,又默默抓住她的手腕,放回了他的腰上。
这么做完后,景昭珩才觉得自己疯了。
他何时会做出这种事了?
可想将手拿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。
姒锦又牢牢的抱住了他,手里紧紧揪着他背上的里衣。
“又没人和你抢,抓这么紧做什么?”景昭珩冷哼着抛下这句话。
姒锦若不是现在闭着眼睛,真想冲他翻个白眼。
谁敢抢他?
动不动就要拧断她的脖子。
若不是她身上有个奇怪的香味,这会儿都不知道被他拧断几次脖子了。
药熬好后,景昭珩又犯了难。
姒锦抱这么紧,怎么给她喂药?
于是,他只能又像刚刚把脉一样,将她抱在了怀中。
可他就两只手,这还是没法子喂药。
赵忠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站在榻边,提议道:“陛下,要不然您抱着姒锦,我将药汤灌到她口中?”
景昭珩眉心蹙起。
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赵忠。
粗手笨脚的不说,话也不会说。
药汤那是喂,能用灌吗?
这又不是毒药。
思索一番后,他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了那个“清霜”的身影。
狸奴喜欢玩猫抓老鼠的游戏。
那他就要创造机会。
他对外吩咐道:“让清霜进来给姒锦喂药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姒锦恢复了些意识,将他这话听的清清楚楚。
这个狗男人。
一天天的倒是会想办法给她拉仇恨。
清霜无论如何都没想到,一进殿中就瞧见姒锦正被景昭珩抱在怀中。
两个人的身上还只穿着里衣,姒锦看起来像是来侍寝的一般。
“你给她喂药。”
景昭珩面无表情的看向清霜,抬手指着案几上放着的药汤。
“是。”
还要她给姒锦喂药?
清霜忍下心中的不愿和厌恶。
端起药汤用瓷勺盛起一勺,又吹了吹后才送到了姒锦的嘴边。
结果,姒锦死活都不张嘴。
药汤根本就喂不进去。
重复了两次,清霜便感觉到有道危险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头上,她心跳无法控制的加速起来,微微抬起头,顺着那道视线瑟瑟发抖的看了回去。
景昭珩正凝眸盯着她。
“喂个药都不会?”
清霜端着药赶紧跪在地上:“回陛下,姒锦不张嘴,奴婢喂不进去药。”
景昭珩换成一只手抱着姒锦。
他空出一只手来,对清霜命令道:“将碗端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清霜将碗端到他的面前,景昭珩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拿起勺子,盛了一点药汤放在了姒锦的嘴边。
姒锦很配合的乖乖张开了嘴巴。
景昭珩冷嗖嗖的又扫了一眼清霜:“这不是能张嘴?”
清霜垂下的眸子里满是怒意。
这个贱人。
竟然敢耍她。
一碗药全由景昭珩喂给了她。
他将勺子砸在清霜端着的碗中,冷声质问:“杵在这里当拴驴桩么?还是说你看朕像驴?”
《姒锦景昭珩娇娇宫女勾勾手指,恶犬争相摇尾小说全文免费阅读》精彩片段
景昭珩冷冷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但愿他的形象在夏御医心里不会崩塌。
怀里抱个宫婢,像个什么样子。
他的千秋盛名岂不是成了笑话?
夏御医要退下去的时候,却又听到景昭珩问:“她身子可有其他的异常?你可有闻到什么味道?”
什么味道?
夏御医如实回答:“回陛下,脉象上看,她身子没有其他问题,就是体弱些。味道……臣只闻到了殿中的松柏的熏香味道。”
什么玩意儿。
瞎说。
他脸上闪过不耐:“你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臣这就去命人煎药。”
等夏御医走了后,景昭珩看着姒锦那只垂在身侧的手,又默默抓住她的手腕,放回了他的腰上。
这么做完后,景昭珩才觉得自己疯了。
他何时会做出这种事了?
可想将手拿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。
姒锦又牢牢的抱住了他,手里紧紧揪着他背上的里衣。
“又没人和你抢,抓这么紧做什么?”景昭珩冷哼着抛下这句话。
姒锦若不是现在闭着眼睛,真想冲他翻个白眼。
谁敢抢他?
动不动就要拧断她的脖子。
若不是她身上有个奇怪的香味,这会儿都不知道被他拧断几次脖子了。
药熬好后,景昭珩又犯了难。
姒锦抱这么紧,怎么给她喂药?
于是,他只能又像刚刚把脉一样,将她抱在了怀中。
可他就两只手,这还是没法子喂药。
赵忠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站在榻边,提议道:“陛下,要不然您抱着姒锦,我将药汤灌到她口中?”
景昭珩眉心蹙起。
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赵忠。
粗手笨脚的不说,话也不会说。
药汤那是喂,能用灌吗?
这又不是毒药。
思索一番后,他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了那个“清霜”的身影。
狸奴喜欢玩猫抓老鼠的游戏。
那他就要创造机会。
他对外吩咐道:“让清霜进来给姒锦喂药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姒锦恢复了些意识,将他这话听的清清楚楚。
这个狗男人。
一天天的倒是会想办法给她拉仇恨。
清霜无论如何都没想到,一进殿中就瞧见姒锦正被景昭珩抱在怀中。
两个人的身上还只穿着里衣,姒锦看起来像是来侍寝的一般。
“你给她喂药。”
景昭珩面无表情的看向清霜,抬手指着案几上放着的药汤。
“是。”
还要她给姒锦喂药?
清霜忍下心中的不愿和厌恶。
端起药汤用瓷勺盛起一勺,又吹了吹后才送到了姒锦的嘴边。
结果,姒锦死活都不张嘴。
药汤根本就喂不进去。
重复了两次,清霜便感觉到有道危险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头上,她心跳无法控制的加速起来,微微抬起头,顺着那道视线瑟瑟发抖的看了回去。
景昭珩正凝眸盯着她。
“喂个药都不会?”
清霜端着药赶紧跪在地上:“回陛下,姒锦不张嘴,奴婢喂不进去药。”
景昭珩换成一只手抱着姒锦。
他空出一只手来,对清霜命令道:“将碗端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清霜将碗端到他的面前,景昭珩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拿起勺子,盛了一点药汤放在了姒锦的嘴边。
姒锦很配合的乖乖张开了嘴巴。
景昭珩冷嗖嗖的又扫了一眼清霜:“这不是能张嘴?”
清霜垂下的眸子里满是怒意。
这个贱人。
竟然敢耍她。
一碗药全由景昭珩喂给了她。
他将勺子砸在清霜端着的碗中,冷声质问:“杵在这里当拴驴桩么?还是说你看朕像驴?”
姒锦歪了歪脑袋,神色流露出几分单纯,“可奴婢觉得首辅大人似乎……更危险。”
“所以,你甘心将希望放在一个侍卫身上?”
裴淮叙微抬起眉尾,审视的目光中藏着兴致盎然。
侍卫?
他好端端的怎么会提侍卫?
难不成是刚刚瞧见她和慕朝说话了?
看着人模人样的,没想到还挺喜欢听墙角。
姒锦神色自若,丝毫不慌乱,“奴婢不将希望放在一个侍卫身上,难不成要将希望放在首辅大人的身上?”
说完这话,她往前迈了半步,与裴淮叙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。
侍卫正要拦住她的时候,裴淮却抬手制止了。
他想看看这个宫婢准备玩什么花样。
姒锦抬头看着他,距离很近。
近到似乎她抬起脚便能吻上他的唇。
“大人这么执着要奴婢去你的府上是为了什么?”她眸子转了转,语气娇俏:“莫不是动了什么心思?觉得自己连一个侍卫都比不过?”
裴淮叙冷嗤了一声,似乎是觉得她这个念头太荒唐。
正要接过她的话时,她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。
姒锦又退了半步,福身行礼,“奴婢告退了,大人慢走。”
满腹心机的狗男人。
好好钓他一段时间再攻略他。
太自以为是了。
刚刚跟着裴淮叙的侍卫看着姒锦走远的方向,心中升腾起困惑。
这个宫婢对他们大人的态度,怎么和对那个侍卫不一样?
对待那个侍卫的时候还柔柔弱弱的,对待他们大人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。
裴淮叙没急着走,还驻足在原地。
她倒是有几分胆子。
“去查查这个宫婢的身份。”
“是。”
-
当晚姒锦赶去了祈玄宫后,她以为景昭珩会逼问她裴淮叙的事情。
但,并没有。
也对,她都能想到祈玄宫里有眼线,景昭珩若是想不到,他也不必做这个皇帝了。
姒锦躺在榻上后,身后却传来了景昭珩的威胁:“没有朕的命令,你只能在宫中老老实实做个宫婢,朕劝你最好收拾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。”
“奴婢明白的,既然进了宫奴婢便是要听命于陛下的。”她乖巧的没有一丝要反抗的意思。
景昭珩本想继续说几句狠话的。
可不知怎地,面对她这副模样,他竟然说不出太狠的话来了。
好半天,他只憋出了一句:“明白就好,不然——”
“朕便掐断你的脖子。”
姒锦十分配合的在锦被中抖着身子,越发的害怕:“奴婢不会的,陛下不要掐断奴婢的脖子……”
整天要掐断她的脖子。
她的脖子到底有什么致命的诱惑?
看她这副快被吓晕的模样,景昭珩眉心皱的更深了。
这宫婢真是不经吓。
说一句掐断她的脖子就吓成这副模样。
真话假话都听不出来?
真是太蠢了。
-
宫宴过后,所有新入宫的宫婢都分配了去处。
清霜似乎与管事姑姑相处的还不错,成功分到了祈玄宫。
景昭珩没有妃嫔,其实也用不到太多的宫婢。
新进宫的宫婢要么送去了太妃们的宫中,要么送去了祈玄宫。
只不过有许多无辜的宫婢都在祈玄宫中丢了性命。
清霜进了祈玄宫,对于姒锦来说不是件好事。
前世她都没有选择去祈玄宫,这一世却去了,说不准是察觉到了姒锦根本就没有将灵香草献上吧?
不然清霜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接近暴君。
她应当是想弄清楚姒锦到底是如何接近的景昭珩。
最后只得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:“我跟您就是前后脚到这儿的,也不知道有没有进去。”
赵忠便对着房门喊道:“首辅大人,您可在里面?”
姒锦向后退了两步。
她才刚进来赵忠就来了。
来得这么快,必然有人在永安殿盯着她。
是清霜的手笔?
看来清霜是想用这事试探一下景昭珩是不是看上了她。
若是赵忠发现她在这里,那便说不清了。
她回头看了一眼浴池中的裴淮叙,她还没来得及张口,他便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。
意思是让她先藏身到后方。
还算他有点良心。
姒锦手中的托盘也没放下,这是永安殿的东西,赵忠必然认得。
她急匆匆的躲进了里侧的帷帐后面。
“进来吧。”
伴随着这道声音的,还有淅淅沥沥的水声。
应当是裴淮叙从浴池中起身了。
真正给他送衣物的人还没过来。
看这情形,是有人借机将姒锦算计来了。
裴淮叙随手拿起先前穿着的外袍,松松垮垮的罩在了身上。
赵忠进来的时候,他的手正系着衣带。
他眼睛飞快的四处瞟了瞟,没瞧见姒锦的影子。
这才行礼道:“奴婢参见首辅大人。”
裴淮叙拿起一旁的茶盏,轻抿了一口茶汤,“赵公公如此急着进来,所为何事?”
“回首辅,奴婢想来问问您在行宫住着可还习惯。”赵忠眼睛的乱瞟还未停止。
一边说一边四处寻找着蛛丝马迹。
裴淮叙嘲弄开口:“有劳公公了,特意在我沐浴之时前来关切。”
赵忠倒是不以为意:“是奴婢唐突了。首辅可有需要奴婢帮忙的?”
他说着便要往里面走,想再仔细瞧一瞧。
姒锦的心跳都加快了不少。
生怕赵忠会闯过来。
裴淮叙什么话也没说,目光却是追着赵忠想要向前试探的步子。
无声的压迫已经是制止了。
他若是不知道停下,那便是真的没眼色了。
赵忠又转着眸子看了看,索性放弃了。
姒锦就是个身份低微的宫婢,裴淮叙应当不会沦落到要与一个宫婢私通。
这么想想,他只觉得自己被耍了。
姒锦放着景昭珩不勾引,跑来勾引裴淮叙?
他如今也是上了年纪脑子不中用了。
刚刚听雨跟他说,姒锦听说裴淮叙在温泉池,便从揽过了为景昭珩提前送衣物过来的活计,似乎是借着这个机会来浴池勾引裴淮叙。
赵忠没信她的话,可永安殿几个宫婢都说瞧见姒锦来温泉池这边来了。
还有个宫婢说,这几日姒锦常常打听裴淮叙的事情。
他心里这才有了疑虑,正巧也没瞧见姒锦的影子,便决定先过来看看。
先看看反正又无事。
他没有通报给景昭珩,自己一人过来了,瞧一瞧听雨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。
不然,贸然通传给景昭珩,才是做了蠢事。
可这间浴池中,并未瞧见姒锦的身影。
裴淮叙也不像是心虚。
“奴婢先退下了。”
他回去得好好教训教训那几个嚼舌根的宫婢。
这一看便是瞧着这几日姒锦在御前走得近,因为嫉妒惹出来的事情。
赵忠走了好一会儿后,姒锦才从帷幔后走出来。
裴淮叙手中拿着茶盏,慢悠悠的看向了她。
姒锦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:“多谢首辅大人。”
帮了她又如何,就是看他不顺眼。
裴淮叙将茶盏放下,有一声沉闷的响声在房中响起。
他揽着她的腰,将她从水中拖了起来。
姒锦从水中起身后,一边咳一边回头看着裴淮叙。
她眼神变得凶狠起来,两人这会儿浑身上下都湿透了,衣裙紧紧贴在身上,她能感受到他的体温。
她心里的嫌恶又多了许多。
“放开我!”
姒锦脸上缀着水珠,湿透了的碎发贴在侧脸,越是如此,五官便越显得秀丽,明明是气愤的模样,雾眸透出的锋锐,毫无攻击性。
裴淮叙看她的眼神蕴起一丝玩味,“我又救了你一次。”
姒锦:?
她眸中的锋锐转变为疑惑。
他刚刚摔进浴池的时候,脑袋进水了?
什么叫又救了她一次?
裴淮叙一本正经:“你刚刚摔下来的时候,拿我做了肉垫。”
姒锦:?
她微微蹙眉看着他。
甚至在他脸上找不出一丝玩笑的意味。
他说的极为认真,真的在端着“恩人”的姿态。
似乎忘记了是他将她拖下水的。
姒锦懒得跟他废话,她强扯出一个笑容:“多谢大人,您这份恩情,奴婢会记一辈子的。”
“您能放开奴婢了吗?”
他爱怎么想怎么想,只要能赶快闭上嘴放开她。
裴淮叙双眸微眯起。
她连争辩都懒得,就这么认了他的“恩情”。
既然如此,裴淮叙便顺着她的话说:“一句多谢无用,换个有诚意的。”
姒锦面不改色:“大人想让奴婢如何谢?”
裴淮叙凝着她,目光一寸一寸的滑过了她的五官,最后刻意停顿在了她的唇上。
他的报复心还未停止。
姒锦清晰的看到他目光的停顿。
他什么意思?
难不成想……吻她?!
她眼底的厌恶成倍的放大,神色极其抗拒,仔细看,还掩着一丝害怕。
她吞吞吐吐的问:“你,你要做什么?”
她可不想被他碰。
哪里都不行。
裴淮叙的黑眸倒映出她此刻极力掩饰慌张的模样。
他不得不承认,她确实有几分姿色。
那个叫慕朝的侍卫会上她的当,倒也不冤。
确实是长了一张容易做坏事的无辜面容。
姒锦直直的盯着他,没注意到裴淮叙另一只手的动作。
他那只手不知何时抓住了她腰上的香囊。
姒锦正戒备的与他对望时,他手往下一扯,将她的香囊扯了下来,同时放开了她。
腰上的那只手突然松开,她踉跄了一下才站稳。
她看向裴淮叙的时候,他手里正拿着她那只也湿透了的香囊。
所以刚刚盯着她的唇,是故意吓唬她。
偷香囊才是真。
裴淮叙举起手中的香囊:“这个就当谢礼了。”
姒锦对他已经不能用厌恶来形容了。
一个香囊而已,他喜欢就拿去。
只要日后不要再来烦她就好。
“大人喜欢就好。”
她说完后,便继续淌着水往浴池边走去。
来给裴淮叙送衣物的宫人这才到门口。
“首辅大人,您的干净衣物取来了。”
裴淮叙拿起木衣架上的一件披风,他看向不远处的姒锦,她正弯腰拧着浸透的衣裙,水痕从指缝淅沥滑落。
他将披风扔给了她。
谁要他的披风?
她正要将披风扔回去的时候,就听裴淮叙对着外面人说道:“送进来。”
姒锦:“……”
她只好手忙脚乱的将披风裹在了身上。
来的这个宫人是裴淮叙的人。
他没有乱看,将衣物放下后便准备离开。
裴淮叙看了一眼裹着披风的姒锦,漫不经心的收回眼神后,叫住了那个宫人:“去寻一身宫婢的衣裙和鞋袜。”
不然她就该出事了。
慕朝能懂她的意思,又说:“你要不要先回去换身衣裙?”
姒锦摇摇头,“不必了,花得赶快送过去,免得误了时辰。”
其实什么时辰也误不了。
慕朝当即便说:“你抱着花也没办法撑伞,我送你到太妃那里吧。快去快回,尽快去回去换衣裙。”
“谢谢慕哥哥!”
姒锦的脸上扬起莞尔一笑。
不远处有道身影,默默瞧见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后,鬼使神差的将手中的伞收了起来。
-
姒锦将花送去太妃宫里再回来的时候,慕朝还要当值,便先走了。
不过,把伞留给了她。
她一人撑着伞慢悠悠的原路返回。
这会儿雨似乎越下越大。她走的急,刚拐了个弯,便瞧见了有个男人淋着雨倒在了雨中。
姒锦一看便知道是景煜礼。
她赶紧奔了过去。
还未走近,便急切的喊道:“殿下,你没事吧?”
她撑着伞,使出了不小的力气才将他扶着坐了起来。
她伸手拍着他的肩膀,“殿下,能听到我说话吗?”
重复叫了几次后,他才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姒锦赶紧问他:“殿下,你还能站起来吗?我先送你回长忧阁。”
景煜礼黑睫被打湿,湿透了的碎发贴在侧脸,狭长的丹凤眼更显得深邃病态。
他没有回答姒锦的问题。
踉跄着站了起来。
姒锦一手撑着伞,一手扶着他的胳膊。
“我先送殿下回去。”
“不必。”
景煜礼仍旧是漠然地拒绝。
“我将殿下送回去就走,我不会留下来烦恼殿下的。”说完后,她又低声补充了一句:“殿下放心。”
景煜礼虽然瘦,可身形在那里摆着。
姒锦为他撑伞稍稍有些困难。
她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将伞举过他的头顶。
可没举一会儿手便酸了。
景煜礼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难处,他虚弱的伸出手,将她手中的伞拿到了自己的手中。
“多谢殿下。”
姒锦总算是轻松下来,露出了灵动的笑容。
景煜礼什么话也没说。
不过,安静下来后,只有啪嗒啪嗒的雨珠砸在油纸伞的声音,有人觉得这声音沉闷,有人却觉得这声音清脆。
姒锦静静的听着雨声,心里却觉得不太对劲。
她刚刚来的时候走的就是这条路,那时候宫道上一个人也没瞧见。
怎么回来的时候,景煜礼就在宫道上躺着了?
难不成……
他是故意的?
越想着他是故意的,姒锦便越觉得他现下所有的所作所为都是故意的。
今日不仅让她送了,还主动撑伞了。
果然,她就知道,前几日她都对他如此了,他难道还能铁石心肠的毫不动摇?
既然如此,今日就好好磨一磨他。
这边离长忧阁不算近,姒锦一边扶着他,一边关切道:“殿下,你能坚持回去吗?”
景煜礼没说话,那张本就发白的脸,这会儿在雨中更显得又冷又白。
他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那就好。”
等到了长忧阁后,姒锦将他扶到了殿中的软榻上。
她自己身上的衣裙现在还是湿透的。
这会儿还是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,似乎有些开始烫了。
“殿下,你好像发烧了。”
景煜礼单手托着侧脸,胳膊撑在案几上,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嘴真硬。
苦肉计都用上了,嘴竟然还这么硬。
姒锦脸上闪过窘迫和无助,唇瓣也被她咬的发白。
沉默了片刻后,她才红着眼睛说:“殿下既然还是不想见到我,那我就不打扰殿下了。殿下的脑袋似乎有些烫,记得将身上湿了的衣袍换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