姒锦景昭珩娇娇宫女勾勾手指,恶犬争相摇尾小说全文免费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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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分类:女频言情
  • 作者:绾湘
  • 更新:2025-05-09 19:51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2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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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昭珩冷冷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但愿他的形象在夏御医心里不会崩塌。

怀里抱个宫婢,像个什么样子。

他的千秋盛名岂不是成了笑话?

夏御医要退下去的时候,却又听到景昭珩问:“她身子可有其他的异常?你可有闻到什么味道?”

什么味道?

夏御医如实回答:“回陛下,脉象上看,她身子没有其他问题,就是体弱些。味道……臣只闻到了殿中的松柏的熏香味道。”

什么玩意儿。

瞎说。

他脸上闪过不耐:“你退下吧。”

“是。臣这就去命人煎药。”

等夏御医走了后,景昭珩看着姒锦那只垂在身侧的手,又默默抓住她的手腕,放回了他的腰上。

这么做完后,景昭珩才觉得自己疯了。

他何时会做出这种事了?

可想将手拿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。

姒锦又牢牢的抱住了他,手里紧紧揪着他背上的里衣。

“又没人和你抢,抓这么紧做什么?”景昭珩冷哼着抛下这句话。

姒锦若不是现在闭着眼睛,真想冲他翻个白眼。

谁敢抢他?

动不动就要拧断她的脖子。

若不是她身上有个奇怪的香味,这会儿都不知道被他拧断几次脖子了。

药熬好后,景昭珩又犯了难。

姒锦抱这么紧,怎么给她喂药?

于是,他只能又像刚刚把脉一样,将她抱在了怀中。

可他就两只手,这还是没法子喂药。

赵忠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站在榻边,提议道:“陛下,要不然您抱着姒锦,我将药汤灌到她口中?”

景昭珩眉心蹙起。

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赵忠。

粗手笨脚的不说,话也不会说。

药汤那是喂,能用灌吗?

这又不是毒药。

思索一番后,他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了那个“清霜”的身影。

狸奴喜欢玩猫抓老鼠的游戏。

那他就要创造机会。

他对外吩咐道:“让清霜进来给姒锦喂药。”

“是,陛下。”

姒锦恢复了些意识,将他这话听的清清楚楚。

这个狗男人。

一天天的倒是会想办法给她拉仇恨。

清霜无论如何都没想到,一进殿中就瞧见姒锦正被景昭珩抱在怀中。

两个人的身上还只穿着里衣,姒锦看起来像是来侍寝的一般。

“你给她喂药。”

景昭珩面无表情的看向清霜,抬手指着案几上放着的药汤。

“是。”

还要她给姒锦喂药?

清霜忍下心中的不愿和厌恶。

端起药汤用瓷勺盛起一勺,又吹了吹后才送到了姒锦的嘴边。

结果,姒锦死活都不张嘴。

药汤根本就喂不进去。

重复了两次,清霜便感觉到有道危险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头上,她心跳无法控制的加速起来,微微抬起头,顺着那道视线瑟瑟发抖的看了回去。

景昭珩正凝眸盯着她。

“喂个药都不会?”

清霜端着药赶紧跪在地上:“回陛下,姒锦不张嘴,奴婢喂不进去药。”

景昭珩换成一只手抱着姒锦。

他空出一只手来,对清霜命令道:“将碗端过来。”

“是。”

清霜将碗端到他的面前,景昭珩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拿起勺子,盛了一点药汤放在了姒锦的嘴边。

姒锦很配合的乖乖张开了嘴巴。

景昭珩冷嗖嗖的又扫了一眼清霜:“这不是能张嘴?”

清霜垂下的眸子里满是怒意。

这个贱人。

竟然敢耍她。

一碗药全由景昭珩喂给了她。

他将勺子砸在清霜端着的碗中,冷声质问:“杵在这里当拴驴桩么?还是说你看朕像驴?”

《姒锦景昭珩娇娇宫女勾勾手指,恶犬争相摇尾小说全文免费阅读》精彩片段


景昭珩冷冷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但愿他的形象在夏御医心里不会崩塌。

怀里抱个宫婢,像个什么样子。

他的千秋盛名岂不是成了笑话?

夏御医要退下去的时候,却又听到景昭珩问:“她身子可有其他的异常?你可有闻到什么味道?”

什么味道?

夏御医如实回答:“回陛下,脉象上看,她身子没有其他问题,就是体弱些。味道……臣只闻到了殿中的松柏的熏香味道。”

什么玩意儿。

瞎说。

他脸上闪过不耐:“你退下吧。”

“是。臣这就去命人煎药。”

等夏御医走了后,景昭珩看着姒锦那只垂在身侧的手,又默默抓住她的手腕,放回了他的腰上。

这么做完后,景昭珩才觉得自己疯了。

他何时会做出这种事了?

可想将手拿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。

姒锦又牢牢的抱住了他,手里紧紧揪着他背上的里衣。

“又没人和你抢,抓这么紧做什么?”景昭珩冷哼着抛下这句话。

姒锦若不是现在闭着眼睛,真想冲他翻个白眼。

谁敢抢他?

动不动就要拧断她的脖子。

若不是她身上有个奇怪的香味,这会儿都不知道被他拧断几次脖子了。

药熬好后,景昭珩又犯了难。

姒锦抱这么紧,怎么给她喂药?

于是,他只能又像刚刚把脉一样,将她抱在了怀中。

可他就两只手,这还是没法子喂药。

赵忠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站在榻边,提议道:“陛下,要不然您抱着姒锦,我将药汤灌到她口中?”

景昭珩眉心蹙起。

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赵忠。

粗手笨脚的不说,话也不会说。

药汤那是喂,能用灌吗?

这又不是毒药。

思索一番后,他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了那个“清霜”的身影。

狸奴喜欢玩猫抓老鼠的游戏。

那他就要创造机会。

他对外吩咐道:“让清霜进来给姒锦喂药。”

“是,陛下。”

姒锦恢复了些意识,将他这话听的清清楚楚。

这个狗男人。

一天天的倒是会想办法给她拉仇恨。

清霜无论如何都没想到,一进殿中就瞧见姒锦正被景昭珩抱在怀中。

两个人的身上还只穿着里衣,姒锦看起来像是来侍寝的一般。

“你给她喂药。”

景昭珩面无表情的看向清霜,抬手指着案几上放着的药汤。

“是。”

还要她给姒锦喂药?

清霜忍下心中的不愿和厌恶。

端起药汤用瓷勺盛起一勺,又吹了吹后才送到了姒锦的嘴边。

结果,姒锦死活都不张嘴。

药汤根本就喂不进去。

重复了两次,清霜便感觉到有道危险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头上,她心跳无法控制的加速起来,微微抬起头,顺着那道视线瑟瑟发抖的看了回去。

景昭珩正凝眸盯着她。

“喂个药都不会?”

清霜端着药赶紧跪在地上:“回陛下,姒锦不张嘴,奴婢喂不进去药。”

景昭珩换成一只手抱着姒锦。

他空出一只手来,对清霜命令道:“将碗端过来。”

“是。”

清霜将碗端到他的面前,景昭珩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拿起勺子,盛了一点药汤放在了姒锦的嘴边。

姒锦很配合的乖乖张开了嘴巴。

景昭珩冷嗖嗖的又扫了一眼清霜:“这不是能张嘴?”

清霜垂下的眸子里满是怒意。

这个贱人。

竟然敢耍她。

一碗药全由景昭珩喂给了她。

他将勺子砸在清霜端着的碗中,冷声质问:“杵在这里当拴驴桩么?还是说你看朕像驴?”

姒锦歪了歪脑袋,神色流露出几分单纯,“可奴婢觉得首辅大人似乎……更危险。”

“所以,你甘心将希望放在一个侍卫身上?”

裴淮叙微抬起眉尾,审视的目光中藏着兴致盎然。

侍卫?

他好端端的怎么会提侍卫?

难不成是刚刚瞧见她和慕朝说话了?

看着人模人样的,没想到还挺喜欢听墙角。

姒锦神色自若,丝毫不慌乱,“奴婢不将希望放在一个侍卫身上,难不成要将希望放在首辅大人的身上?”

说完这话,她往前迈了半步,与裴淮叙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。

侍卫正要拦住她的时候,裴淮却抬手制止了。

他想看看这个宫婢准备玩什么花样。

姒锦抬头看着他,距离很近。

近到似乎她抬起脚便能吻上他的唇。

“大人这么执着要奴婢去你的府上是为了什么?”她眸子转了转,语气娇俏:“莫不是动了什么心思?觉得自己连一个侍卫都比不过?”

裴淮叙冷嗤了一声,似乎是觉得她这个念头太荒唐。

正要接过她的话时,她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。

姒锦又退了半步,福身行礼,“奴婢告退了,大人慢走。”

满腹心机的狗男人。

好好钓他一段时间再攻略他。

太自以为是了。

刚刚跟着裴淮叙的侍卫看着姒锦走远的方向,心中升腾起困惑。

这个宫婢对他们大人的态度,怎么和对那个侍卫不一样?

对待那个侍卫的时候还柔柔弱弱的,对待他们大人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。

裴淮叙没急着走,还驻足在原地。

她倒是有几分胆子。

“去查查这个宫婢的身份。”

“是。”

-

当晚姒锦赶去了祈玄宫后,她以为景昭珩会逼问她裴淮叙的事情。

但,并没有。

也对,她都能想到祈玄宫里有眼线,景昭珩若是想不到,他也不必做这个皇帝了。

姒锦躺在榻上后,身后却传来了景昭珩的威胁:“没有朕的命令,你只能在宫中老老实实做个宫婢,朕劝你最好收拾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。”

“奴婢明白的,既然进了宫奴婢便是要听命于陛下的。”她乖巧的没有一丝要反抗的意思。

景昭珩本想继续说几句狠话的。

可不知怎地,面对她这副模样,他竟然说不出太狠的话来了。

好半天,他只憋出了一句:“明白就好,不然——”

“朕便掐断你的脖子。”

姒锦十分配合的在锦被中抖着身子,越发的害怕:“奴婢不会的,陛下不要掐断奴婢的脖子……”

整天要掐断她的脖子。

她的脖子到底有什么致命的诱惑?

看她这副快被吓晕的模样,景昭珩眉心皱的更深了。

这宫婢真是不经吓。

说一句掐断她的脖子就吓成这副模样。

真话假话都听不出来?

真是太蠢了。

-

宫宴过后,所有新入宫的宫婢都分配了去处。

清霜似乎与管事姑姑相处的还不错,成功分到了祈玄宫。

景昭珩没有妃嫔,其实也用不到太多的宫婢。

新进宫的宫婢要么送去了太妃们的宫中,要么送去了祈玄宫。

只不过有许多无辜的宫婢都在祈玄宫中丢了性命。

清霜进了祈玄宫,对于姒锦来说不是件好事。

前世她都没有选择去祈玄宫,这一世却去了,说不准是察觉到了姒锦根本就没有将灵香草献上吧?

不然清霜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接近暴君。

她应当是想弄清楚姒锦到底是如何接近的景昭珩。

最后只得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:“我跟您就是前后脚到这儿的,也不知道有没有进去。”

赵忠便对着房门喊道:“首辅大人,您可在里面?”

姒锦向后退了两步。

她才刚进来赵忠就来了。

来得这么快,必然有人在永安殿盯着她。

是清霜的手笔?

看来清霜是想用这事试探一下景昭珩是不是看上了她。

若是赵忠发现她在这里,那便说不清了。

她回头看了一眼浴池中的裴淮叙,她还没来得及张口,他便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。

意思是让她先藏身到后方。

还算他有点良心。

姒锦手中的托盘也没放下,这是永安殿的东西,赵忠必然认得。

她急匆匆的躲进了里侧的帷帐后面。

“进来吧。”

伴随着这道声音的,还有淅淅沥沥的水声。

应当是裴淮叙从浴池中起身了。

真正给他送衣物的人还没过来。

看这情形,是有人借机将姒锦算计来了。

裴淮叙随手拿起先前穿着的外袍,松松垮垮的罩在了身上。

赵忠进来的时候,他的手正系着衣带。

他眼睛飞快的四处瞟了瞟,没瞧见姒锦的影子。

这才行礼道:“奴婢参见首辅大人。”

裴淮叙拿起一旁的茶盏,轻抿了一口茶汤,“赵公公如此急着进来,所为何事?”

“回首辅,奴婢想来问问您在行宫住着可还习惯。”赵忠眼睛的乱瞟还未停止。

一边说一边四处寻找着蛛丝马迹。

裴淮叙嘲弄开口:“有劳公公了,特意在我沐浴之时前来关切。”

赵忠倒是不以为意:“是奴婢唐突了。首辅可有需要奴婢帮忙的?”

他说着便要往里面走,想再仔细瞧一瞧。

姒锦的心跳都加快了不少。

生怕赵忠会闯过来。

裴淮叙什么话也没说,目光却是追着赵忠想要向前试探的步子。

无声的压迫已经是制止了。

他若是不知道停下,那便是真的没眼色了。

赵忠又转着眸子看了看,索性放弃了。

姒锦就是个身份低微的宫婢,裴淮叙应当不会沦落到要与一个宫婢私通。

这么想想,他只觉得自己被耍了。

姒锦放着景昭珩不勾引,跑来勾引裴淮叙?

他如今也是上了年纪脑子不中用了。

刚刚听雨跟他说,姒锦听说裴淮叙在温泉池,便从揽过了为景昭珩提前送衣物过来的活计,似乎是借着这个机会来浴池勾引裴淮叙。

赵忠没信她的话,可永安殿几个宫婢都说瞧见姒锦来温泉池这边来了。

还有个宫婢说,这几日姒锦常常打听裴淮叙的事情。

他心里这才有了疑虑,正巧也没瞧见姒锦的影子,便决定先过来看看。

先看看反正又无事。

他没有通报给景昭珩,自己一人过来了,瞧一瞧听雨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。

不然,贸然通传给景昭珩,才是做了蠢事。

可这间浴池中,并未瞧见姒锦的身影。

裴淮叙也不像是心虚。

“奴婢先退下了。”

他回去得好好教训教训那几个嚼舌根的宫婢。

这一看便是瞧着这几日姒锦在御前走得近,因为嫉妒惹出来的事情。

赵忠走了好一会儿后,姒锦才从帷幔后走出来。

裴淮叙手中拿着茶盏,慢悠悠的看向了她。

姒锦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:“多谢首辅大人。”

帮了她又如何,就是看他不顺眼。

裴淮叙将茶盏放下,有一声沉闷的响声在房中响起。

他揽着她的腰,将她从水中拖了起来。

姒锦从水中起身后,一边咳一边回头看着裴淮叙。

她眼神变得凶狠起来,两人这会儿浑身上下都湿透了,衣裙紧紧贴在身上,她能感受到他的体温。

她心里的嫌恶又多了许多。

“放开我!”

姒锦脸上缀着水珠,湿透了的碎发贴在侧脸,越是如此,五官便越显得秀丽,明明是气愤的模样,雾眸透出的锋锐,毫无攻击性。

裴淮叙看她的眼神蕴起一丝玩味,“我又救了你一次。”

姒锦:?

她眸中的锋锐转变为疑惑。

他刚刚摔进浴池的时候,脑袋进水了?

什么叫又救了她一次?

裴淮叙一本正经:“你刚刚摔下来的时候,拿我做了肉垫。”

姒锦:?

她微微蹙眉看着他。

甚至在他脸上找不出一丝玩笑的意味。

他说的极为认真,真的在端着“恩人”的姿态。

似乎忘记了是他将她拖下水的。

姒锦懒得跟他废话,她强扯出一个笑容:“多谢大人,您这份恩情,奴婢会记一辈子的。”

“您能放开奴婢了吗?”

他爱怎么想怎么想,只要能赶快闭上嘴放开她。

裴淮叙双眸微眯起。

她连争辩都懒得,就这么认了他的“恩情”。

既然如此,裴淮叙便顺着她的话说:“一句多谢无用,换个有诚意的。”

姒锦面不改色:“大人想让奴婢如何谢?”

裴淮叙凝着她,目光一寸一寸的滑过了她的五官,最后刻意停顿在了她的唇上。

他的报复心还未停止。

姒锦清晰的看到他目光的停顿。

他什么意思?

难不成想……吻她?!

她眼底的厌恶成倍的放大,神色极其抗拒,仔细看,还掩着一丝害怕。

她吞吞吐吐的问:“你,你要做什么?”

她可不想被他碰。

哪里都不行。

裴淮叙的黑眸倒映出她此刻极力掩饰慌张的模样。

他不得不承认,她确实有几分姿色。

那个叫慕朝的侍卫会上她的当,倒也不冤。

确实是长了一张容易做坏事的无辜面容。

姒锦直直的盯着他,没注意到裴淮叙另一只手的动作。

他那只手不知何时抓住了她腰上的香囊。

姒锦正戒备的与他对望时,他手往下一扯,将她的香囊扯了下来,同时放开了她。

腰上的那只手突然松开,她踉跄了一下才站稳。

她看向裴淮叙的时候,他手里正拿着她那只也湿透了的香囊。

所以刚刚盯着她的唇,是故意吓唬她。

偷香囊才是真。

裴淮叙举起手中的香囊:“这个就当谢礼了。”

姒锦对他已经不能用厌恶来形容了。

一个香囊而已,他喜欢就拿去。

只要日后不要再来烦她就好。

“大人喜欢就好。”

她说完后,便继续淌着水往浴池边走去。

来给裴淮叙送衣物的宫人这才到门口。

“首辅大人,您的干净衣物取来了。”

裴淮叙拿起木衣架上的一件披风,他看向不远处的姒锦,她正弯腰拧着浸透的衣裙,水痕从指缝淅沥滑落。

他将披风扔给了她。

谁要他的披风?

她正要将披风扔回去的时候,就听裴淮叙对着外面人说道:“送进来。”

姒锦:“……”

她只好手忙脚乱的将披风裹在了身上。

来的这个宫人是裴淮叙的人。

他没有乱看,将衣物放下后便准备离开。

裴淮叙看了一眼裹着披风的姒锦,漫不经心的收回眼神后,叫住了那个宫人:“去寻一身宫婢的衣裙和鞋袜。”

不然她就该出事了。

慕朝能懂她的意思,又说:“你要不要先回去换身衣裙?”

姒锦摇摇头,“不必了,花得赶快送过去,免得误了时辰。”

其实什么时辰也误不了。

慕朝当即便说:“你抱着花也没办法撑伞,我送你到太妃那里吧。快去快回,尽快去回去换衣裙。”

“谢谢慕哥哥!”

姒锦的脸上扬起莞尔一笑。

不远处有道身影,默默瞧见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后,鬼使神差的将手中的伞收了起来。

-

姒锦将花送去太妃宫里再回来的时候,慕朝还要当值,便先走了。

不过,把伞留给了她。

她一人撑着伞慢悠悠的原路返回。

这会儿雨似乎越下越大。她走的急,刚拐了个弯,便瞧见了有个男人淋着雨倒在了雨中。

姒锦一看便知道是景煜礼。

她赶紧奔了过去。

还未走近,便急切的喊道:“殿下,你没事吧?”

她撑着伞,使出了不小的力气才将他扶着坐了起来。

她伸手拍着他的肩膀,“殿下,能听到我说话吗?”

重复叫了几次后,他才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
姒锦赶紧问他:“殿下,你还能站起来吗?我先送你回长忧阁。”

景煜礼黑睫被打湿,湿透了的碎发贴在侧脸,狭长的丹凤眼更显得深邃病态。

他没有回答姒锦的问题。

踉跄着站了起来。

姒锦一手撑着伞,一手扶着他的胳膊。

“我先送殿下回去。”

“不必。”

景煜礼仍旧是漠然地拒绝。

“我将殿下送回去就走,我不会留下来烦恼殿下的。”说完后,她又低声补充了一句:“殿下放心。”

景煜礼虽然瘦,可身形在那里摆着。

姒锦为他撑伞稍稍有些困难。

她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将伞举过他的头顶。

可没举一会儿手便酸了。

景煜礼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难处,他虚弱的伸出手,将她手中的伞拿到了自己的手中。

“多谢殿下。”

姒锦总算是轻松下来,露出了灵动的笑容。

景煜礼什么话也没说。

不过,安静下来后,只有啪嗒啪嗒的雨珠砸在油纸伞的声音,有人觉得这声音沉闷,有人却觉得这声音清脆。

姒锦静静的听着雨声,心里却觉得不太对劲。

她刚刚来的时候走的就是这条路,那时候宫道上一个人也没瞧见。

怎么回来的时候,景煜礼就在宫道上躺着了?

难不成……

他是故意的?

越想着他是故意的,姒锦便越觉得他现下所有的所作所为都是故意的。

今日不仅让她送了,还主动撑伞了。

果然,她就知道,前几日她都对他如此了,他难道还能铁石心肠的毫不动摇?

既然如此,今日就好好磨一磨他。

这边离长忧阁不算近,姒锦一边扶着他,一边关切道:“殿下,你能坚持回去吗?”

景煜礼没说话,那张本就发白的脸,这会儿在雨中更显得又冷又白。

他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那就好。”

等到了长忧阁后,姒锦将他扶到了殿中的软榻上。

她自己身上的衣裙现在还是湿透的。

这会儿还是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,似乎有些开始烫了。

“殿下,你好像发烧了。”

景煜礼单手托着侧脸,胳膊撑在案几上,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
嘴真硬。

苦肉计都用上了,嘴竟然还这么硬。

姒锦脸上闪过窘迫和无助,唇瓣也被她咬的发白。

沉默了片刻后,她才红着眼睛说:“殿下既然还是不想见到我,那我就不打扰殿下了。殿下的脑袋似乎有些烫,记得将身上湿了的衣袍换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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